2014/3/8

2014.03.08-買不到本土整顆蒜頭


這是一小包蒜頭,來自著名的產區:雲林縣莿桐鄉。雖然僅僅一小包,但問題有點嚴重,可別小看它了。

春節前後大概有一個月的時間,我跑了傳統市場,大小賣場,完全買不到整顆的本土大蒜,至於為什麼要買整顆的蒜頭,因為那最接近食物原狀。

我找到的有兩種:
第一種是已經剝成片狀的蒜片,並且我無法確定是否為本土產品,在傳統市場與大賣場都是,我有點想不通,照理說一顆剝成片狀要花上一些人工,除非能賣更高價,否則何必如此。而且在剝成片狀的過程中,會去掉最外的那一層薄皮,使得成為片狀之後的蒜頭,跟空氣接觸面積一下子增加了好幾倍,而導致氧化與養分流失同時加速,正如同咖啡豆磨成粉一般,最後,蒜片也遠比一整顆的蒜頭容易受傷。

第二種則是進口品,我看到兩種,來自相當遙遠的:西班牙與阿根廷,大蒜為什麼得搞到這麼遠呢。

問題嚴重性在於:這稀鬆平常的食物,而且還是配料而已,我竟然有一個月無法在住家附近的傳統市場與大小賣場買不到,而非得遷就進口品,那麼食物的自主性在哪裡。這也馬上讓我想到,休耕政策這麼多年來,目前台灣主食自給率只有約35%而已,其他65%得靠進口品滿足,凡進口品無論品質、售價大致上我們都無緣置喙,甚至石油價格高漲都會影響,因為運費會增高。

關於進口食材,無論蔬果魚肉,今天我得到一個屬於我自己的答案:凡進口品都屬次等品,因為無論做何種保護,在到達消費者手上的時候,食物的營養成分早已喪失大半。

2014/3/3

2014.03.03-懷念鹿港司


2014/3/3,午後六點我查看了fb新的留言,文雄傳來:聽聞鹿港司惡耗,還需再求證一番。儘管我才在一個月前的除夕前幾天探望過師父,握過他的手,然而對這未經求證的訊息,我有不祥的預感,它可能是真的。

我打了電話給遠在屏東的黃老師,希望他能致電到鹿港,電話響了一陣之後進了語音信箱,我又打給在台南的師母請她試著聯絡黃老師。隨後我打給文雄,然而我們都沒辦法確定什麼,直接打電話到鹿港,總覺得有一絲絲不妥。

時間來到六點半,隨後我打電話回家,兒子接的,請他轉達給媽媽說我不回家吃飯了。

我決定立刻驅車前往150公里外師父家,坐在駕駛座,最後我打了電話給太太,太太兩次都沒接,我終於忍不住在車內痛哭失聲。

一路上幾年來的畫面一幕幕浮現:
2008年1月26日,透過黃老師的引介我跟忠憲來到鹿港大仁工具行,懷著一點的忐忑不安,準備踏入未知的領域:學習製作鉋刀,我們唯一的老師便是鹿港司。
爾後一整年的每個週六、日,我展開了一段神奇的旅程:
早上7點:自龍潭出發,開車150公里
早上9點前:到達大仁工具行,然後開始一個上午的學習
中午12點:驅車前往60公里外的竹山德豐木業,學習由黃老師授課的家具製作課程,中餐通常是兩個7-11的手捲,就在車上解決,從不花時間找地方吃飯。
下午1點:到達竹山,開始做家具。
午夜12點左右:開180公里路程回家。

這樣一趟路程大概400公里,有時候在竹山實在待的太晚,乾脆住下,星期天一早再次前往鹿港,學習到中午,再驅車返家。

每週一趟400公里的路程,究竟是遠是近,我不關心,真正來說那是每週一趟令人心神嚮往的旅程,學家具是,學鉋刀更是。我衷心覺得幸運與感謝,在師父已經70高齡的時候仍然願意接受完全沒有經驗的我們,並且毫無保留傾囊相授。

雖然沒有三年四個月,然而師父視我們為徒弟,我們也敬他為師父。

每週一次三小時,時間很短,因此我全力投入,絕不敢遲到,僅有一次,九點了我才剛下快速道路鹿港交流道,師父打了電話來:怎麼還沒到。其實我也才慢了10分鐘,但這令我感到師父的在意。

師父稱不上嚴格,但絕對是嚴謹,從選材、畫線、在馬椅上敲下每一次鑿刀,到最後為鉋刀上油完工,每個步驟他不厭其繁解釋與示範再三,而我終於在半年後的6月8日,完成我的第一支鉋刀,只是鉋床用的是山毛櫸。

之後師父要我開始用赤皮,中途我偷偷用過黑檀、花梨,甚至更差的白橡與柚木,每次都惹得師父不高興,而果然經驗是最好的老師,我用鑿刀鑿刨膛,黑檀、花梨都顯得硬而脆,回頭我便乖乖的只用赤皮

對於製鉋超過50年的師父,經驗給了他最大的支持,磨刀快而利,是很多朋友都知道的,我的磨刀手藝也在此精進。

對於完鉋後的試刀他也有特殊的看法,他不止一次對我說:鉋過去就要平、就要直角,還要量什麼,這個說法,傳達的是大量經驗累積之後,人鉋合一的手感,我謹記在心。

我學會了入嵌與非入嵌兩種平鉋刀,也做了幾十把,雖然我一點也不滿意,但已經很棒了。

從我認識師父開始,他的身體一直都不好。每一年我會找時間專程去看他,2013年我去了兩趟都沒見到他,最近一次就在除夕前幾天,師父進了醫院動了手術,我在床緣握著他的手,感到他的虛弱:

要把技術傳下去。他對自己說,也對我說。
好,你要趕快好幾來

開車到了和美交流道,我下了高速公路,才想起有點餓,在線西鄉找了一間7-11買麵包,我還是打個電話給太太,這回她接了:

聽說師父過世了,一說完,我又痛哭失聲。

鹿港在即,真正的忐忑不安,很快就會證實。

遠遠的在鹿草路永寧路口,我便看到靈堂設置,心一下跌到谷底,車停妥,我再給太太打電話,這時我只能打給太太訴說我的心靈傷痛,並接受我的哭泣:

師父真的過世了。說完,我在路邊痛哭失聲。

師父的女兒在靈堂前,我持了香,面對師父穿西裝打領帶露出微笑的相片,我跟師父講了幾句話,話還沒講完,再次痛哭失聲。

師父的女兒說師父走的安詳,那就好。
我給忠憲、文雄、師母打了電話。

師父,我想念你,改天再來看你。

2007.01.17-誰是高曼

「高曼」 這個名字源自於軍中。當兵時期,初下部隊擔任排長,期間仍有莒光日教學,偶有播放以越戰為背景的美國影集「霹靂神兵」,主角之一就是個叫做高曼的排長,影 集播了一陣子之後,我的士官與弟兄覺得我與影集中的排長行事風格相近,要求一樣多而嚴格,因而開始對著我...